“将,缺吗?”
刘德然沉声道:“某闻青州有义士,名为太史慈,有万夫不当之勇,刚从辽东回来,你们要为玄德筹谋,再加上武安国,足够定青州为基石了。”
“呵。”
“你倒是有些意思。”
王模摇了摇头,淡笑道:“你好似很懂怎么做天子。”
“家师是卢子干。”
刘德然走下城楼,自嘲道:“那时公孙伯圭家世显耀,玄德喜欢锦衣声乐,恐怕某是一众门生中最为好学之人,所以某悟通了天子之道,愈发对这个大汉感到恐惧,若不是族中要争雄,某此生就在涿郡耕田,做一个不争之人,因为踏入乱世,便一切不由人了。”
“隐士吗?”
王模眉头微微挑起。
这种人,在大汉极为常见。
洞彻世间之理,又对万物感到恐惧,避世耕田两耳不闻窗外事。
可当这些人踏入乱世,才是一场巨大的灾难,以俯瞰之姿,来俯照天下军政事,不通之处,亦能鞭策入里。
安平。
郡治信都,漳水河畔。
关羽将手中粗糙的锋矛插在淤泥中,用染血的手捧起冰冷河水,灌溉火烧般刺痛的喉咙。
自渤海南皮立旗,以五百八十二人为卒伐邺。
一路上厮杀十余战,每一个县都有持械背弓的乡勇义士,亦有扑杀义军的冀州军卒。
所以,追随他者死了不少,可人数却到了千余。
“君侯。”
“斥候急报。”
一个乡勇匆匆跑过来,急忙道:“邺城发兵四路,想要将我们围杀在安平,距离我们最近的便是淳于琼!”
“在何处?”
关羽直起腰身,翻身跃上战马。
“七里河,就在我们的上游。”
乡勇抽起锋矛递过去,目光灼灼道:“他麾下有五千军,还有不少是旧王师亲卫,我等绕开还是备战?”
“不。”
关羽持着锋矛,下令道:“陈田,即刻备军南下,杀一个出其不意,若是等四方合围,纵然能突围,也会付出无法承受的代价。”
“诺。”
陈田立刻转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