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永林眉头紧皱,问道:“这个,事已至此,你是怎么考虑的?”
秦大江说道:“齐市长,此风不可长啊。随意抓捕民营企业家,就因为煤炭的事儿,说低价高买扰乱了市场秩序。那我想请问,哪一个行业、哪一件商品不是低价高买?为什么单单盯着几块煤炭不放?齐市长,我清楚煤炭公司的问题比这严重多了,他们为什么不去管?所以,我要求将我兄弟无罪释放,并且登报道歉,还要追究临平县公安局的责任。”
齐永林听完,抬头望了一眼情绪极为冲动的秦大江,说道:“哎呀,这个时候说点现实的吧。人家既然敢抓人,那肯定手里有证据。刚刚瑞凤市长到我办公室来,还拿了一张煤炭公司提供的计划外煤炭低价清单,20 多块钱一吨的煤,转手能卖 60 多块。大江,你的兄弟做得确实太过分了。”
秦大江马上解释道:“齐市长,您不要被他们哄骗了。他们是以极端价格代表普遍价格,拿煤炭的最低出厂价和最高售出价做比较。平常时候,出厂价也是 27、28 块,卖出去也就是 40 多块,刨去人工装车卸车、车辆租金、油钱,根本赚不了那么多。”
齐永林淡淡一笑,说道:“现在的问题是,王瑞凤市长介入了,王市长对这件事情反应很强烈。东原市谁不知道王市长的脾气?这工作不好做呀。”
秦大江自然担心自己的兄弟,如果秦大海在里面被采取了措施,必然会将整个煤炭交易链条供述出来,自己这个当哥哥的也难以逃脱。他说道:“齐市长,实不相瞒,我兄弟大海以前在临平县财政局工作,后来下海做生意。他正是因为觉得在单位工资低,才下海的。下海之后挣了些钱,对我也有不少帮助。齐市长啊,我兄弟对我的这部分帮助……您说该怎么算?”
齐永林自然明白秦大江的言外之意,顺着他的话说下去,那就是自己打牌输的钱又该怎么算。
齐永林拿起桌子上的笔,轻轻敲了敲桌面,说道:“这样吧,攘外必先安内,大家要形成统一意见。晚上的时候,我组织个饭局,把华西同志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