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征还是没想到,“打”沈清棠的报应还没结束。
睡到半夜,秦征突然惊醒,确切地说是被征战多年养成的危机感强行从梦中唤醒。
枕头下方的匕首都来不及拿,就双臂曲起交叉在脸前。
朝他脸来的拳头半路拐弯,重重落在他小腹上。
秦征疼得整个人躬起,双手下移,去捂小腹,不等痛呼出声,嘴里被塞了一物。
显然,是嫌他吵。
秦征疼得额头冒冷汗,好在来人并未再出手。
“这是警告!再有下次,我就把你绑了送去京城。”
秦征顿时顾不上疼,呸了声,吐出嘴里的袜子。
幸好,他放在枕边的是明早要穿的干净布袜。
脏的,季宴时也不会碰。
秦征坐直身子,看着近在咫尺,收回拳头的男人,“季宴时?你好了?”
季宴时不答反问:“谁让你来的?你擅自离军,可想过后果?”
秦征“嘶”了声,“不是你让我死的?我都死了还留在军营做什么?”
见季宴时又要动手,忙高举双手,“放心,我留了人替我,不见到太医,不会‘咽气’。
我来还不是为了你?
你的信时断时续,于行军不利,我必须得过来问清楚后面的计划。”
季宴时摇头,“做完你该做的事之后,等。
到冬天前不会再起战事。
两国和谈最少谈三个月,三个月之后还要挑和亲人选,出使官员……拉拉杂杂,最起码也得小半年。”
“若有人来接兵权,不要痛快给,等他们快恼羞成怒才给。”
“放心!这事不用你嘱咐。纵使抽掉精锐那也是我秦家军,哪那么容易给他们?”
秦征答完上下打量季宴时,“认识这么多年,我头一次见你说话这么多这么快!”
跟赶时间似的。
不对,就是赶时间,向婆婆说季宴时每次清醒的时间并不长。
便收了玩笑的心思,“你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中蛊?我爹呢?”
“说来话长。”季宴时摇头,只回答了容易回答的,“秦老将军暂时安全。你要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