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宁王府。
值夜的老太监,给季宴时放下床帐,只留了床旁一盏红烛,把其余蜡烛吹灭,退出房门,轻轻把门带上。
很快门外传来老太监刻意压低的训斥声,“好大狗胆!在王爷门外值夜还敢打瞌睡!”
“嘿嘿!干爹,咱王爷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夜值不值有什么区别?也就是干爹您还兢兢业业的照顾王爷。
诺,干爹,你看我今日出去淘到的好玩意,孝敬您的!”
老太监声音软了几分,“那也不能光明正大打瞌睡,里头躺着的这个虽人事不知,可到底也是个龙子!何况,才去宫里陪驾回来,宫里那位正惦记着。你还是小心点儿!
真捅出什么篓子,杂家可也帮不了你。”
“干爹,您就是过于谨慎!皇上把宁王叫进宫,不也没留他过中秋就让他回了云州?再说,您才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要不然怎么会把监视宁王这么重要的事交给您?
这宁王府里您才是真主子!哪还有您兜不住的事?”
被取悦的老太监,骂了句:“就你长了嘴!别光说话,把门看好,别让不该进的进去,不该出的出来!”
说完离开。
房间里,季宴时听着老太监脚步声渐远,门口站岗的小太监也打起呼噜,才坐起身,轻轻在床头某处一按。
床缓缓移开,地板翻开,露出一条通往地下的密道。
密道口站着一青年,跟季宴时有六七分相像。
朝季宴时躬身行礼,“王爷。”
季宴时点头:“这回随你回来的护卫里有高手,小心些。”
“是。”青年向上跨出地道,让开入口。
季宴时缓步拾阶而下。
身后的地道入口和床依次恢复原样。
地道很长,季宴时走了好一会儿才到尽头,又沿着台阶向上。
再见光亮,已经置身于王府后巷一座大宅院的书房里。
书房很大,摆着一张长长的桌子,长桌旁坐了两排人。
一排坐的是季姓数字。
一排坐的是宁王府的谋士。
季一把一张纸条递给季宴时,“这是今日才收到的信。北川来的。”
北川二字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