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没有定罪,他咬死不承认就行。
苏衾只知军饷少了,却没有证据证明是他扣的。
他扑通一声跪在殿上:“求陛下为臣做主,苏将军空口白牙污蔑老臣。”
“军饷从臣手里都是足数出去的,至于为何到青州变少了,臣也无从可知啊,求陛下明察,还臣一个公道。”
宋璟安自然是无条件站在衾衾阿姐这边。
他刚才在听到对方说镇北军被克扣军饷时,心疼的一抽一抽。
“放肆!镇北军守着国门,常年与鞑子交战,竟被克扣了军饷,若不是苏家在镇北军中的威望,怕是早就寒了军心,吴勉,你可知罪!”
吴勉有些愕然,他一没认罪,二也没证据,怎么就问起了罪?
他下死手一捏大腿,顿时涕泪横流。
“陛下啊,老臣为官三十载,为大骊倾尽心血,殚精竭虑,苏将军没有证据证明是臣扣了军饷,您不能冤枉老臣啊,还记得陛下刚继位那时,臣……”
“闭嘴,别嚎了!”苏衾揉着眉心。
胡侍郎站出来,怒视苏衾:“苏将军,吴大人为官清正,平时生活朴素,岂容你这样污蔑!”
“噗。”
不知是哪位官员没忍住,笑出了声。
苏衾听他这话也很想笑,忍不住勾起唇角:“你也别在这狺狺狂吠,先别急着护主,谁说我没证据。”
她从怀里掏出一叠纸张,对上头招了招手。
宋璟安立刻会意:“王全,去把证据呈上来。”
苏衾重新把目光落在跪着的吴勉身上。
这条老狗,死到临头还在负隅顽抗。
大骊就是有这些蛀虫,才会烂的这么快!
吴勉尽管有些心慌,却不认为苏衾真的有证据。
这人刚回禹都不过三天,纵然有那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在短短三天之内,收集到他克扣军饷的证据。
毕竟那些军饷他可不是从一道工序上扣下来的。
出京城的时候确是足量的军饷,一路上,每过一洲一府,都会酌量扣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