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敏觉得脸上湿湿的。
是邓瑞民的眼泪,从额头上滑落下来。
蛰得她眼眶疼。
“谢谢你。”
“是我对不起你在先。”邓瑞民转过身去,往卧室方向去,“往后我不会再去打扰你,要是你有什么难处,也可以来找我。就算……”
他说不下去,他从没发现,离婚这个词那么难以启齿。
真的说不出来。
“麻烦把门带上。还有……”
走到卧室门口的人站定脚步,“谢谢你还关心我的前程。”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可那都是关心。
只是这样的关心,他往后再也不能拥有了。
两人一个在玄关,一个在卧室门口。
靳敏先开门离去。
……
沈穗留意到靳敏眼眶有点红,从冰箱里拿了一根冰棍。
“你怎么知道我想……诶,你这人。”靳敏眼上敷着裹了冰棍的毛巾。
凉凉的。
眼泪也肆意的钻进毛巾里。
好一会儿,她才把这冷敷的毛巾拿开,“下周离婚。”
沈穗看她眼睛红得厉害,“不舍得?”
“是不是觉得我没出息?这会儿又觉得其实他除了那点不是外,对我也挺好的。”
靳敏都觉得自己贱。
她狠狠的咬了一口那松软的冰棍,“可我也知道,这种好只能用来怀念。再在一起,我跟他早晚成怨侣。”
靳敏并不后悔离婚。
她只是还没能完全走出这种情绪。
“你在想什么呢?”瞧着沈穗出神,靳敏忍不住问了句,“有心事?”
“没有,就是想起了林建业。”沈穗笑了笑。
林建业也瞒着她一些事,倒不是故意隐瞒。
他可能觉得时机不合适。
只是突发的意外,让那隐瞒坑苦了沈穗和小满。
“不过,都过去了。”
沈穗把毛巾收起来,“往前看吧,日子总会越来越好的。”
靳敏相信这句话,但前面那句,她保留意见——
林建业对沈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