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们听到这话也松了口气,“那沈穗你这不是没超嘛。”
难怪沈穗一点都不慌。
原来八零年的中央政策早就被八一年的政策推翻了呀。
刘母还不甘心,“你那包子铺里雇佣的是学徒吗?谁家学徒五十多岁?你这是在狡辩!我要给中央写信,告你!”
“你随意。”沈穗压根无所谓。
今年报纸上还有关于“七上八下”的争辩,可谓余韵未消。
沈穗特意去工商局那边跑了一趟,询问了省里关于雇工的相关规定。
工商局的人倒还算热情,跟沈穗简单说了下大体的情况。
五个学徒工是明面上的规定,在工商做好登记就行。
沈穗是烈属,跟“剥削”牵扯上关系不好看,所以暂时别再雇人,现在这样雇工两三个就行。
有了工商局一把手的解释,沈穗不说拿到了尚方宝剑,但好歹不担心被人举报这事了。
但没想到刘母拿八零年的文件当泥头车,来创她。
“不过在此之前,我报警,希望警方能就她私闯民宅,盗窃财物这件事给我一个说法。”沈穗看向陈警官和曹主任,“至于中央对我有什么处罚,我等着便是。”
曹主任嘴角抽了抽,能有什么处罚?
又没违反规定,又是烈属积极创业。
真要是捅到中央去,说不定还能表彰一番呢。
要是所有烈属都跟沈穗似的积极生活,武装部能减轻不少负担,还能反哺社会,帮忙解决就业问题哩。
今年,最要命的问题,可不就是就业吗?
“咱身正不怕影子歪,就算中央真派人来调查,实话实说也就是了。就是得劳烦派出所的同志,好好审一审。”
曹主任瞧了眼刘母,“这撬门锁怕不是头一次,我倒是不知道这院子里还住了个大盗。”
大盗。
街道办给刘母定了性。
刘冬梅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沈穗,你要抓我妈我没意见,可你不能撵我走啊,这是逼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