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非一无所有,我也不怕自己一无所有。倒是母亲,真的愿意冒这个险,能再承受失去一切,再度品尝从云端跌落泥潭的滋味吗?”
他的母亲,最在乎的是她将军夫人的身份地位所带来的一切。
即便当初被下放到农场,她也并没有吃过太多的苦。
何况没多久父亲就又恢复了职务,一切就又都恢复如初。
爱慕权势的人,最怕的也是权势。
因为她并非金字塔最高处的那一位,总会有人比她的位置还要高。
她敢冒这个险吗?
叶素苹脸色苍白,“你威胁我。”
她生育养育的儿子,今天竟然这般威胁她。
“勿谓言之不预罢了。”秦越看着指骨泛白的人,“母亲不心存刁难,一切自然不会发生。”
“您和父亲尊重沈穗,那么我们也会尊重你们。不然的话,我只能说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是照镜子。”
秦越不喜欢父母高高在上的审视。
他们仿佛在副食品店里挑肥拣瘦。
那是活生生的人,不是摊位上的一块肉。
凭什么要被他们这般指手画脚?
既然学不会尊重别人,那秦越也不介意去借用权势压人。
他还真认识军委的首长,能够压父亲一头。
“我还有工作要忙,母亲自便,晚上要是想要跟我一块吃饭的话,我来安排。军区食堂的手艺还行,大师傅做的菜兴许能合您的口味。”
如果不是之前秦越做了警告,叶素苹觉得这简直是个再孝顺不过的孩子。
即便有工作要忙,也会陪着她吃饭,做好一切安排。
可他……
“他为了那个沈穗威胁我。”
何政委:“……”这我也不造啊。
让他怎么说。
夸秦越年轻气盛好像有点重复。
说他沉不住气吧,可秦越神色平静的很,反倒是叶素苹在哭个不停。
只是在哭,而不是恼恨的说,“我要告诉秦怀江。”
咦咦咦。
这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