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也道:“大人,徐掌柜之前并没有说这种香是什么,有什么作用,我们只知道很好闻,客人也很喜欢,所以,我们每天都会轮着进来待会儿。”
说着,几个姑娘纷纷跪地,连声求情,“大人,我等从一开始就只想好好干活赚点银子,从未想过靠美色牟利,榨干男人口袋,徐掌柜的心计我等从不知情,还望大人明察!”
孟婉莹听了眉头一动,立马睁眼,只见屋子里干干净净,她那些欢愉所用的东西一个都没有看到。
至于这些姑娘,孟婉莹过去玩弄过,威胁过,也安抚过,她们胆怯过,惶恐过,抗拒过,但从未像现在这般听话乖顺。
孟婉莹震惊,她瞬间明白,刘掌柜在她每次之后都把这些处理干净了,包括姑娘们的供词。
千万种情绪涌进心头,她哽咽着,眼眶一红,咬牙愤愤道:“刘掌柜,枉我过去对你那般厚待,你就是这样对我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害惨了我!”
刘掌柜垂头,“小姐恕罪,我这也是,是急于挽救珍味阁生意,这才……出此下策,是我不好,连累了珍味阁。”
说着,他转头朝庄舟磕头请罪,“大人,此事与小姐无关,与珍味阁无关,大人若要处罚,那就处罚草民一人就好。”
“不。”
孟婉莹也跟着跪下,“大人,刘掌柜是一时糊涂才会做出这种事,民妇回头一定好好教训,该赔偿的也一定如数赔偿,还望大人高抬贵手。”
庄舟没有回应,自顾自地欣赏这间房屋陈设,片刻又突然问出一句,“刘掌柜只是一个管事的,他怎么会弄到名贵的欢宜香?”
孟婉莹怔住,不等刘掌柜辩解,庄舟又问,“孟婉莹,你父亲是谁?”
“啊?”孟婉莹愣住。
庄舟忽地拳头紧握,冷声问,“你父亲的京城富商孟德义?”
孟婉莹依旧不明所以,但捺不住县令大人的威严,只得下意识点头,“是。”
好家伙,竟在这儿遇到了仇人之女。
当初,要不是孟家联合奸臣作祟,他的未婚妻就不会被人捅死,好兄弟就不会从此音讯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