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铅盒中取出一枚陈年艾草饼,点燃后悬在少女小腹上方三寸:“凝神静气,随我呼吸。”
艾草的苦香混着硝烟味弥漫室内,江河指尖如蝶翼振动,同时点住少女气海、关元、中极三穴。
少女只觉有股热流从丹田升起,顺着脊椎窜至后颈,喉间的铁锈味竟渐渐淡去。
“看到了。”
江河忽然低语,“蛊虫在任脉游走,准备引它入瓮。”
他猛地撤去艾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七枚银针按北斗方位刺入少女腰间。
少女腰间顿时泛起淡青色光晕,隐约可见皮下有条细如发丝的黑影在银针间疯狂游走。
“屏息!”
江河咬破食指,在少女小腹画下苗疆秘咒。
鲜血遇咒文瞬间化作赤线,如活物般缠住黑影。
少女痛得浑身冷汗,却见江河双掌按在她后腰,掌心温度透过衣物传来,竟比艾草更灼人。
“出来!”
江河暴喝一声,掌心红光暴涨。
少女腰间突然鼓起小包,一枚裹着脓血的黑色虫蛹“噗”地弹出,落在青砖上发出刺耳的“滋滋”声,转眼化作一滩绿水。
与此同时,窗外传来数声闷哼,显然是偷听者中了蛊毒反噬。
江河顾不上查看,迅速为少女拔出银针,用金疮药敷在针孔处:“蛊虫已除,但需用苗疆紫河车汤调理三月,方可彻底拔除余毒。”
少女瘫坐在榻上,望着地上的绿水仍心有余悸。
她摸向腰间,发现方才的青色虫纹已退成淡粉色胎记:“江先生,您为何对苗疆蛊术如此熟悉?”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张宏年的哭喊声:“囡囡!”
江河抽回手,整理着医箱里的银针:“下次再遇蛊毒,记得提前告诉我。”
张宏年撞开房门的瞬间,拐杖“哐当”砸在青砖上。
他看见孙女虽面色苍白却眼神清明,猛地扑到榻前,颤抖着伸手去摸她脸颊:“囡囡!蛊毒”
“爷爷,江先生已经治好了我。”
少女握住老人颤抖的手,指腹蹭过他掌心的老茧,“您看,虫纹都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