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浮起狡黠的笑意,“我还没同意,要搬过来。”
他眉梢微扬,左手把着方向盘,右手伸到副驾,拉住她左手,紧紧握住,“是谁之前自己提着行李箱来我家门口,结果睡完人就跑的?”
她手指轻挠他手心,“那又是谁把我赶出来的?”
他唇角淡勾,浅淡的弧度噙着深切的笑意。
放在一旁的手机这时来了消息,陆峋划开屏锁,看了一眼,又放回去。
许轻衣好奇,“是工作吗?”
陆峋:“你前几天不是担心陆庭深的身体状况,我让他做了个体检,没什么问题。”
她愣了下,旋即正色,“我没有担心。”
他顺着她话点头,“好,你不担心。是我担心我侄子。”
陆峋这么一说,许轻衣才迟钝地又想起他和陆庭深这层关系,只不过,比起这层没什么大用的关系,她更在意的是——
“陆峋,我真的没有在担心他。”
“我知道。”
他握紧她手,十指相扣,沉静眉眼藏着刻骨温柔。
“衣衣,人的感情都是很复杂的。你和庭深过去十几年,不仅是爱情,捆绑你们更多的,是朝夕相处陪伴彼此产生的亲情。这份感情是独一无二的。我知道你现在彻底放下了他,但他若真的出了什么事,你不可能不难过,即使这份难过无关爱情,可我不想看见你再为他流眼泪。”
他声线很低,一字一句缓慢而认真。
带着坚定,带着温柔,也带着难以察觉的,小心翼翼的害怕。
车开到许轻衣家楼下。
陆峋停好车,解开安全带,见她在副驾没动,他绕过去,打开副驾门,朝她伸出手的同时,她突然勾住他后颈,拉扯着他覆在她身上,濡湿从唇角游移,在耳廓停留。
她紧紧地抱住他。
下颌轻放在他硬朗宽阔的肩上,眼底的泪像凝聚的星光,熠熠生辉。
“陆峋。”
“嗯?”
“我爱你。”
她咬住他,似宣告主权般,深情隆重。
轻放在她腰侧的手收紧,又带着克制松开,他拉开些距离,眸色凝结,沉静声线带着低哑,“许欣桐现在在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