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峋眸色一沉。
贺安淮:“看来你也是知道,那邮轮,好上不好走。罗伊又是出了名的好赌,胃口又大,你不给他送点大礼,这生意恐怕不好谈。”
“一味满足他的口味,也不见得他就会合作。”
陆峋拿过一个干净茶杯,斟满红茶。
似若有所思。
“陆氏现在既然要扩大海外生意,罗伊这关,是一定要搞定的,尤其是在赌场上,想在他眼皮子底下钻空子的人,上一个,我听说可是直接扔海里喂鱼了。”
贺安淮脸色难得严肃,很小心地提醒着。
陆峋淡瞥他,“既然知道,你还站在这里跟我闲聊什么?”
贺安淮:“?”
陆峋:“你跟着我去,伺候好罗伊,是你的首要任务。”
“别吧,我才不趟这趟浑水。这线我都给你搭好了,谈判是你的强项,我去添什么乱。”贺安淮一副摆烂样,“而且我听说,那罗伊情人特别多,万一我看上他小情人,没忍住给他戴了小绿帽,你们这生意,岂不是就该谈把我分成几块去喂鱼了?”
陆峋将茶杯放到桌上。
不轻不重。
但掷地有声。
这是在发怒边缘,不想多说的意思了。
“我去。”
贺安淮长叹一口气。
离开董事长办公室前,又看了陆峋一眼。
男人眉峰凌厉,慵懒轻慢地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目光看似淡漠地落在窗外,但眼神中的睥睨和野心,早在他初识他时,就已经初现端倪。
贺安淮一直知道,当年那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子,其野心,比任何人都大,
也藏得,比所有人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