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峋对他这话倒是没什么反应。
毕竟陆时敬那人,他比贺安淮了解多一些。
爱玩,没事业心,唯恐天下不乱。
对方的确不怎么在乎陆氏。
比起陆氏发展得好,让自己看不惯的人过得不好,更能让陆时敬心情愉悦。
“陆时敬对陆氏的企图心没表面上看上去的深,反倒是有些股东,比他更有企图。”陆峋淡道,“无非就是借着陆时敬对我明目张胆的敌意,拿他当挡箭牌罢了。陆时敬本就不在乎自己名声,当了就当了,该逃的时候,不也逃了。”
贺安淮听明白他的意思,“所以那追车事件,是警告,也是示威?”
“钱权交易,向来都要染上鲜血,看得见的,看不见的,都不少。”
陆峋勾了下唇,没什么笑意。
“当初陆伯权让我接手陆氏时,陆时敬人都没个影子,想来是那时候,陆伯权已经察觉到有些股东的威胁很大,快掌控不住。不然以他的格局,不可能想不到陆氏会有被我控权的一天。”
说白了,都是拉人当肉垫的心思。
可真正结局,不走到那一刻,谁又知道?
许轻衣回到事务所后。
独自进了办公室,反锁上门。
紧接着从贴身衣兜里,翻出一片长宽不足一厘米的存储芯片。
那是那日和许欣桐推搡争执时,对方从指缝偷偷塞给她的。
将芯片放入读卡器,再插进毕竟本时,许轻衣指尖有些发颤。
电脑屏幕的光亮,映出她惨白难看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