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点了点头,轻抚着她脸颊:“生孩子很辛苦的,小姨……可以陪着你一起吗?”
“当然啊,我求之不得呢。”
林菀就这么灼灼的看着阮乔乔的眼睛和脸庞,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傅闻霜那张忽然惨白的脸。
倒是傅闻舟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走过去低声问了一句:“姐,你怎么了?”
傅闻霜视线也落在阮乔乔的背影上,惶恐愧疚地摇头:“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
傅闻霜没有回答,只是匆匆来到阮乔乔身边,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臂,声音晦涩:“娇娇,你的爸爸,叫阮南堂吗?他六年前救人去世的那条河,是不是叫小仓河?”
阮乔乔愣了一下:“姐,你怎么会知道的?”
傅闻霜刚刚听到小姨提到南堂这两个字的时候,心里就下意识的咯噔了一下,可她想,这或许只是巧合。
直到再听到娇娇说,她父亲是六年前在河里救人去世的。
她才终于明白——
她握着阮乔乔的手,紧了又紧:“你爸爸救的人,是我。”
阮乔乔懵了一下:“怎么可能?我爸在海城救的人,可你不是一直都生活在顺义吗?”
“外祖父的老家在海城,当年,我病的最重的那段时间,无意间知道了外祖父去世了的事情,我疯了一般的要去看外祖父,表姨说,外祖父葬回了海城,我也不知怎么的,大半夜的就一个人跑了。
之后表姨发现我不见了,带人在火车站周围找到了我,我哭着喊着要看外公,表姨老家也在海城,她多少年没有回家了,也想回去看看,所以就买了火车票,把我裹的严严实实的,带回了海城。
其实去了海城之后发生了什么,我见了什么人,我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乱跑,落水了,本来以为,我死定了,可是醒来后,人却是已经回到了顺义的医院。
我后来甚至想不起来,我去过海城的事情,是一年之后,表姨看我那几天病情比较轻,就带我去河边洗衣服。
我是看着河里的时候,脑海里忽然想起,我在水里快要淹死了,有人跳下水,把我推上了岸。
我当时就去问表姨,是不是有这回事。表姨表情僵了好一会才说,当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