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脚步一顿，目光扫过周静辞攥着车门把手的指节，泛白的骨节与黑色袖口形成鲜明对比。停车场的顶灯在他头顶投下冷光，将他脸上的紧张照得无所遁形。
两人都是港城人，从孟艺可看周静辞的眼神，以及周静辞的反常表现来看，要说这两人不认识，苏悦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你和她是不是认识？”苏悦问道。
周静辞突然陷入沉默。
苏悦想了想，自己问这话的确有些唐突，便说道：“抱歉，是我逾越了。”
“没有，”周静辞急忙说道，声音有些急切，“她是一个世家的妹妹，我们从小就认识了，只不过——只不过我不喜欢她。”
苏悦没继续问下去，朝他淡淡说道：“这事没必要和我说，她找我不过是聊了几句工作上的事。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姐姐，”周静辞欲言又止，喉结剧烈滚动，目光躲闪着她探究的眼神，鬓角的碎发被顶灯照得发亮，却掩不住眼底翻涌的情绪。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