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卖女儿嘛,你爸妈这也太过分了!”
“行了,耿嫂子,不提他们了,影响心情,你有杯吗?我想去接点水喝,有些渴了。”
“有有有,我出门前特意带着哩。”说着就掏出一个白色的搪瓷缸子。
樊花接了过来,打算先去用热水好好涮涮,没办法啊,原主逃出来的时候什么也没带,她上火车前也忘了买了,只能先用别人的了,好在耿爱玲并不介意借她用,在强烈的生理需要面前,心理洁癖就不算什么了。
七十年代的火车上是没有饮水机的,只是在火车连接处放了一个爱心水壶,有时列车员会拿着水壶串车厢帮忙倒水,没列车员服务时可以自己去倒。
樊花接过搪瓷缸子朝着爱心水壶处走去。
她前脚刚离开,背对着他们而站的男人立马也拿起自己的杯子跟了上去。
俩人刚才的交谈声早已清晰地落入他耳中。
赵一路看着正在涮杯子的纤细身影,想到刚才樊花的话,心里说不清是对樊家人的愤怒多些还是对樊花的愧疚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