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贺响竟然是率先拒绝的那个。
“周六,我有事。”
沈清棠则说她得去参加only展。
为此,就只剩陆京怀一个人了。
陆京怀对上纪念的目光,轻声说:“我可以。”
于是就这么定下来了。
他们不知道,贺响口中说的有事儿。
竟然是去见了一个人。
纪念若是晚点出发,便会看到贺响走进了她家大门,坐在会客室里,跟她爸面对着面。
贺响是主动联系纪霆舟的,对方帮了他很多,奶奶葬礼的钱几乎都是对方出的,尽管这位纪先生不需要,他还是亲自来送了欠条。
明明是跟纪念相似的脸,但贺响在这张脸上却找不到半分熟悉感。
纪霆舟扫了一眼那张欠条,递给佣人让她收起来。
随即打量了一下坐在对面不卑不亢的少年。
冷不丁地说了句:“纪念也没算资助错人。”
听到这句话,最初贺响还没反应过来。
失手打翻手边的茶杯后,他像是被人从后面重重砸了一拳,倏然抬头看过来。
他对上纪霆舟打量着他的视线。
“……资助?”
贺响艰难的吐出着两个字。
眼神黑沉的可怕。
纪霆舟像是没看到他那难掩的不敢置信,慢悠悠的端起一杯茶低头轻嗅一口香气,又不紧不慢的抿了口。
嗯,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