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第一次拿刻刀,手上割破了好多血口子才雕刻好,慕初意当时心疼坏了,说这辈子都会把这簪子当宝贝的。
慕初意被送来的时候,为了让她学乖,就只让带了两身衣裳,金银细软都没让带,首饰也没有让带。
她什么都没要,护着这根簪子,非要带着留着念想。
视若珍宝的东西,现在竟然就这样随意丢弃了。
顾涧气闷不已,可却抹不开面子去捡,也不想让慕初意觉得他在意,也就只当没看见。
“你闹什么,娘都病成那个样子了,你竟然还在这里给我耍小性子,真的是惯坏了,我看着三年根本不够让你悔改的。”
对刚才说她娘遗物是腌臜玩意的愧疚烟消云散,他再次抓住慕初意的手,拉着她往外走。
抓着她手腕的手好似钢筋铁骨,她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慕初意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张嘴想说话,可却根本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老妪对她露出阴冷的神色。
林依柔跟着从茅屋出去,回头看了眼得意的老妪,对着使了个眼色。
老妪对着她点了点头。
慕初意被塞进了外面的马车,看着顾涧温柔护着林依柔上车,她没有任何的反应。
找了个远离两人的角落,安静沉稳,像个不会说话的木偶娃娃。
顾涧在她身旁坐下,她往旁边挪开了些,只当自己是透明的,希望顾涧和林依柔莫要烦她。
顾涧真的是被慕初意气死了。
以前明明那么可爱的姑娘,如今怎么越发可恶了。
竟然连话都不愿意跟他说了。
也不看看她现在蓬头垢面,面黄肌瘦的模样,凭什么对他使性子。
真的以为他是非她不娶吗?
他越想越气,索性也不再理会慕初意,也懒得看她一眼。
马车里有暖炉,久违的温暖,让许久没睡好的慕初意昏昏欲睡。
身边有顾涧和林依柔,她不敢让自己睡着,强迫自己清醒。
“意儿妹妹,吃点糕点吧。”
林依柔往慕初意身边靠,慕初意避开视线,没有理会她虚伪的示好。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