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比对地眼睛都花了,也没找出来那人是谁,这气愤变成了怀疑。
聂悠然倒是从始至终淡定得很,她抽出一张簪花小楷,举起透着阳光,沉眉,眯着眼字字句句地看过去。
“这笔字,实在是规矩极了。”
她手中的纸,正是萧玉瑶的笔迹。
“美中不足,规矩太过,半分自己的风骨也无,倒像是印刷出来的书。”
聂悠然不喜欢这样规训得一板一眼的人。
世俗固然有错,可他们本就生来自由,却甘愿囿于其中,乐在其中,何尝不是一种自甘堕落。
长公主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就看见了行头端端正正的“萧玉瑶”三个字。
“那个小姑娘还没去女学?”
她不管这些庶务,大多数时候都是底下的夫子们在管,不过这个萧玉瑶几次三番请假,她印象深刻。
虽说作为萧玉璇的姐姐,她心中是有些偏见的,可做女儿做姐姐不行,不代表做学生不行。
“没去,病着,这回,怕是要再病许久了。”
聂悠然轻轻将那张纸单独放在一旁,双眸剔透,好似能看穿一切。
两位前辈说话,萧玉璇就坐在一旁,一边比对,一边分神听着。
虽然聂夫子没有明说,可她就是有一种直觉,聂夫子一定猜到了那张花笺的主人是萧玉瑶,没准,连这是萧玉瑶左手写的也猜到了。
如果说长公主性子大大咧咧、嫉恶如仇,那聂夫子就是粗中有细,洞察世故。
她们二人能成为好友,何尝不是一种互通有无。
“如何了?可看出来是谁写的?”
长公主着急问她。
萧玉璇也摇头:“殿下,花笺主人是女学学生也许只是猜测,不若我亲自去问问大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