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寅臣看见人果然没走,心下略松。
“是在下方才想岔了,不知萧姑娘方才说的那件事,可还有商议的余地?香尖已经备好,还请萧姑娘过府一叙。”
“这……”
萧玉璇和碧穗对视一眼,这峰回路转的,赵家难道是同意了?
两人重新坐定,萧玉璇这才将事情的原委细细说了。
“无论赵家愿不愿意帮忙,都希望赵公子暂且不要声张此事,蛊虫尚未有定论,一切都还只是我们的推测。
若当真饮用滚水便可降低百姓感染时疫的概率,有此大功一件。
我也会禀明长公主和太子殿下,重新考虑赵家的皇宫采买供应一事。”
赵寅臣思索片刻,反问道:
“萧姑娘也说了前提是滚水有效,万一并没有作用,那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赵公子是生意人,定知道世间没有无本的买卖,如今的皇商乃是贵妃娘娘的远亲,且接手不久,要撤换下来,自然得有足够的筹码。”
小姑娘明明才这么大点年纪,说话却一套又一套,完全不似自家小妹那般天真率性,赵寅臣暗自心惊,脑海中已然将利弊都权衡剖析了个遍。
“话虽如此,可萧姑娘能有几分把握说服两位殿下?”
“赵公子不必拿话试我,这是我此番来赵府的底气,实不相瞒,即便没有赵府,有此物,也能敲开许多富绅的门,区别不过是多费些口舌功夫。”
她从自己的袖中取出一物放在桌上,指尖抵住向前一推。
玉牌通透纯净,水头极好,上面只简单利索地刻了一个“令”字。
“天机楼的密令?萧姑娘居然会有此物?!”
赵寅臣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站了起来。
“萧姑娘真是深藏不露,既然您身后是天机楼,又何须我们赵家出手?”
萧玉璇已经被他这番话惊得不知作何反应了。
这不是象征权贵的信物吗?为何是天机楼的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