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站定,她就想松开手,大庭广众之下握着手,这像什么话?
可是齐隽抓着她的手,不容许她挣开,就这么牵着人一步步往宫门口走。
齐玉璇耳朵有些热,也没出声,默默与他并肩同行。
待走到了那还梗着脖子站着的侍卫长面前,齐隽目光平静,像在看一只蝼蚁,轻声问:
“面见孤不行跪拜之礼,蔑视储君,目无尊卑,该当何罪?”
夏侯胤就在此时上前两步,恭敬地回道:
“罚没家产,斩立决!”
侍卫长一颗心已经如坠冰窖,但他依旧拦在宫门口,‘尽职尽责’道:
“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冒充储君!来人啊,还不快将这无知罪民拉下去!”
只是语气再刚正不阿,也是色厉内荏,实在没有几分底气。
一旁的侍卫也都是熟悉太子面容的,这会儿别说是照着侍卫长的吩咐去拉人了,各自的两条腿都忍不住打摆子。
经年累月面对储君的下意识行礼已经刻在了他们的骨子里,这会儿没有一齐跪下去磕头,已经算是他们拿钱办事的道义了。
侍卫长见左右都没有动作,气得咬牙,“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人押走?!”
他说完,自己就准备拔出佩剑,说时迟那时快,跟在齐隽身后的夏侯胤瞬间暴起,一剑斩断了侍卫长的手腕。
“啊——”侍卫长惊骇地看着自己滚落的右手,满脸都是难以置信。
一时间,鲜血飙飞,但尽数被夏侯胤挡在了身后。
饶是齐玉璇已经在之前商议之事就有了心理准备,也被这场景吓得浑身一颤,双手一紧,然后就被齐隽用力回握了握,示意她安心。
要想不费一兵一卒哪有那么容易?杀鸡儆猴,才能最大程度减少伤亡,若是可以,齐隽也不希望自己回宫的路上满是血腥。
明君难做,一个圣明的太子更难做。
好在如今父皇卧床不起,终日昏睡着,不理朝政,否则他如此行径,必得受言官口诛笔伐,遗臭万年。
而此时,夏侯胤已经主动面向齐隽和齐玉璇,跪地请罪,声音不高不低,足以再次提醒宫门口的众人:
“末将担心此人欲对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