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你这首诗本身就是铁证,铁证如山,无可辩驳!哪里还需要其他旁证?”
他双手抱胸,下巴微微扬起,眼神中满是不屑与傲慢,“但凡有点眼力见儿的人,看了这首诗,都能一眼断定它是反诗。”
“你分明就是借着这首诗,含沙射影,恶意讽刺我吴县官员,进而诋毁朝廷,甚至对陛下也心怀不轨!”
“不仅如此,你还纵容他人抗拒抓捕,犯下如此罪行,简直罪大恶极,无可饶恕!”
李承乾听闻此言,眉头紧紧皱起。
他并非在意眼前这个胡搅蛮缠的唐望对自己的污蔑,而是深切担忧整个大唐官场的风气。
若每个官员都如唐望这般,仅凭主观臆断就随意给百姓定罪,那大唐的律法将形同虚设,百姓又怎能安居乐业?
看着李承乾紧皱眉头,沉默不语的样子,唐望误以为他已理屈词穷,无计可施,脸上不禁露出洋洋自得的神色。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刚想转身向钱舒望回禀,宣告自己的“胜利”,就在这时,李承乾那沉稳的声音再次在公堂之上响起。
“反诗?就如此轻易地被你定性了?”
李承乾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唐望,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威严,“我这首诗,无论从遣词造句,还是从意境表达来看,都毫无反意。”
“只不过是我察觉到你们吴县官府在某些事务的处理上存在不当之处,故而以诗的形式将其指出。”
他微微停顿,眼神中流露出失望,“难道,在我大唐的朗朗乾坤之下,百姓连讲真话的权利都被剥夺了吗?”
“朝廷若有做得不完善的地方,百姓就不能坦率地指出来,为朝廷的发展建言献策吗?”
李承乾这番话,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唐望压去。
唐望只感觉自己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让他呼吸都为之一滞。
他心中一阵慌乱,自己精心构筑的防线被李承乾轻轻一击,便出现了一丝裂缝。
但唐望毕竟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有着自己的一套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