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捆起来,带回李府。”李德元摸了摸渗出血珠的脖子,不顾她两手疼痛,拿出绳子死死捆住她手腕。
“李德元,若是刺史知道”玉晚挣扎踹开他,“你动了摄政王的人,没人会放过你。”
她迫不得已搬出尉迟砚。
李德元反手给她一巴掌,“贱人还拿摄政王威胁我?难不成你新欢是摄政王?”
“老子告诉你,在蜀都我爹敢称第一,没人称第二,哪怕皇帝来了,也得礼让他三分。”
他向来沉迷酒色,没听过摄政王凶名,到底没放在心上,谁会吃饱没事干得罪刺史。
反正他爹说过,摄政王顶多做做样子,巡视一圈便会回京都,可没听说过他身边有莺莺燕燕。
玉晚头晕目眩,嘴角渗血,在愤怒之下,就这样捆回了刺史府。
尉迟砚坐在主位,手中捏着账本随意翻看两页:“刺史大人的账,做得可真够精细,竟连夜将名下私矿报给二皇子,呈回京都。”
他原想借私矿一事,摘了刺史的官帽,铲除二皇子爪牙,谁知李隆坤老奸巨猾,直接割矿自救。
私矿摇身一变成公矿。
刺史大人挠挠小胡子:“岂敢在您眼皮子底下耍花招,下官很早便想上报的。”
早在摄政王来蜀地前,二皇子已同他通风报信,挪掉名下的私矿。
此事只有亲信知晓,摄政王来此挑明,就差直说自己的人已经投靠他,只是目前还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叛徒。
总有小人觊觎他刺史之位。
不过照二皇子的意思,他势必要神不知鬼不觉,将摄政王扼杀在蜀地。
“今夜您突然到访,府里未备上乘酒菜,下官向来节俭,委屈摄政王金贵之躯。”李隆坤明面不敢得罪尉迟砚。
他背地里已将大鱼大肉换成清粥小菜,维持在外的清官做派。
尉迟砚扔掉手中账本起身:“本王已经吃过,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
刺史大人连忙起身恭送,目光沉沉看向他背影,眼中迸出不屑。
不过是名不正言不顺的王爷,人人得而诛之,来了蜀地,逃不了他的五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