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不正常。
可心口隐隐作痛,那只蛊害她心脏滚烫起来,心烦意乱砰砰乱跳。
‘断子绝孙’二字落入耳中,尉迟砚眉梢动了动,目光落在她平坦的腹部,面色浮现伤楚,眼尾微红,握住刀柄的手颤了颤。
就差一点,他和晚晚也有孩子。
可是他错了,他害死了它……
睁眼闭眼间,回想起她满身是血躺在铁笼里,喉咙艰难滚了滚,血腥味蔓延到口腔,他死死忍住,没有让她看出异样。
雪势渐大,鹅毛般铺天盖地下在行宫,湖面终于结了薄冰,檐下的人头顶覆满白霜。
他很轻‘嗯’了一声,算是认同,随后扔了鸠杖,阴沉沉握紧掌中匕首,缓缓往下,移向胯部。
玉晚越看,心脏跳动得越快,下一刻仿佛快跳出胸腔,震得她头晕目眩,逼迫她出声阻止。
她索性偏过头,舌尖抵住紧闭的牙关,眼不见为净。
可心口不正常跳动很难受。
“且慢。”
身后传来谢孤欢的声音。
冰雪之间,随行侍从替他撑伞而来,青色衣袍沾染雪迹,矜贵温柔。
他浅浅扫了眼尉迟砚,扶住面色苍白的玉晚:“晚晚,现在还不是时候,想必你已经发觉不对劲了。”
谢孤欢身后跟来一人。
绿裙窈窕,雪腮微红,利落挽着发髻,肩上披着白色狐狸毛,正是与玉晚同龄的秦之夏。
“之夏?”玉晚疑惑。
谢孤欢让开,秦之夏给她把脉,片刻后一副了然神情:“果然如此,在解蛊之前,他不能失血过多危及性命,否则你也会没命,你们朝代这玩意儿还真他娘变……”
她瞥了眼雪色温柔的谢孤欢,抵拳咳嗽两声,收敛粗鲁之色:“蛊这种东西还真是千变万化。”
玉晚摸了摸心口,一言不发。
难怪她控制不住对尉迟砚的情绪。
谢孤欢看向檐下之人,让侍从给他撑了一把伞:“想来摄政王听到了,你当初下的那只情蛊,副作用越发明显,正在侵蚀晚晚身体,若是迟迟不解,她早晚会衰竭。”
有秦之夏在旁,用各类稀奇古怪的药暂且控制,才得以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