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必然在意那个狐狸精。
尉迟砚喉咙滚了滚,眼底莫名酸涩,阴沉沉发问:“你就这么在意他?你可知,我派人查过他的身份,他不是什么寻常公子……”
要他放手,他一百个不愿。
就这样她也能容忍对方欺骗吗?
“他是谁与王爷无关,总之是晋国的人,也不会害我。”玉晚闻言眸光颤了颤,保持镇静语气冷硬,“我再说一遍,王爷让开!”
她挑挑拣拣物色的小倌里,皇兄最终默认留下云憬。即便他有别的身份,可她不信从尉迟砚嘴里说出来的真相。
尉迟砚没想到她哪怕知晓对方可能有所隐瞒,还愿意护着他,心底莫名悲凉酸涩,嫉恨之余隐隐作痛。
可他怨不了任何人。
一切都是他亲手造成……
玉晚见他迟迟不让,心里窝火一股脑推开他,没想到她只用了几成力,他就被她推得往后踉跄,捂着心口咳嗽两声。
像是一下子变得弱不禁风。
她这才看清他的面容。
数日不见,尉迟砚脸颊瘦削苍白不少,下颚骨愈发凌厉,不知道的还以为久病难医,得了什么绝症快要撒手人寰。
“堂堂摄政王也会有今日?真是报应不爽!”玉晚眼眸微眯,语气满是幸灾乐祸。
尉迟砚岂会听不出她的畅快,自嘲一笑敛下眸,握紧手中鸠杖,拉住她的手:“晚晚想嘲便嘲吧,我先带你去看一场好戏。”
两人拉拉扯扯。
玉晚被迫前往,中途并未看见此次邀约她的沈云兮,反倒瞧见一些陌生世家小姐面孔。
果然此次赏梅宴不对劲。
兴许根本就没有什么防卫图!
……
前山温泉处。
几位衣衫单薄肤白貌美的小倌在池中沐浴,像是在等什么人。
周芸儿瞥过去:“人还没来?”
谢孤欢留在胤国对此次行动无疑是巨大阻碍,所以她想方设法,暂且把人调虎离山。
等到对方回来发现不对劲,想必也已迟了,总之最后查不到她头上。
“方才探子回报,永凰公主已经在汀园了。有摄政王的人为您打点,郡主还担心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