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砚拖着残痛的步伐,面色苍白虚弱,靠在门边几乎站不稳,喉咙干哑吩咐:“……去取药汤。”
他体内的血流失过多。
必须立刻剥离母蛊。
很快下人端来备好的汤药,他扶起昏迷的玉晚伺候她喝下,静静端详了一会儿她的眉眼,俯身在她唇角碰了碰,随后起身头也不回离开。
背影萧瑟凄凉,落寞孤寂。
他一瘸一拐,撑着抽搐到麻木的痛腿,艰难缓慢离开,大雪下拖曳的血迹被新雪覆盖。
……
玉晚醒来后,人已回到行宫,身上衣物不知何时已然换了一身,除了手脚酸痛,没有别的异样。
只听回晋国,中途折返归来的秦之夏说,她的情蛊已解。
近来京都有不少人在传,那位华容郡主周芸儿失踪,周家派了全部护卫去寻也没找到踪迹。
至于尉迟砚……
玉晚眼底闪过一抹恨意。
“太子殿下离开前已经猜测有人引他离开,回晋国无非将计就计,正好铲除沿途其他皇子们的爪牙,公主不日也能平安回去。”
银鸢把谢孤欢的信递给玉晚:“夏姑娘折返归来时说,太子殿下遇到意外,似乎在回程途中碰见过长公主。”
可长公主不该在把持朝政吗?
听闻她接连拒了好几位晋国皇子的求娶,几次邀约谢孤欢遭拒。
玉晚看了两眼,让她烧毁信笺,没成想从宫里回来便昏睡了三日:“她自有办法掩人耳目,云憬呢?”
她也没料到云憬就是谢云初。
那岂不和秦之夏是死敌?
“云公子去买鲜梨为您熬汁去了,说栗子吃多了上火,正好给公主下下火。”银鸢道。
正说着,门外传来争吵。
“我道是谁,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谢公子,好好的首辅小公子不当,跑这儿来做赘婿,不知道的还以为首辅家一落千丈,儿子被迫出来做男妓呢!”
“堂堂谢公子竟也学起了搔首弄姿那套,谄媚至极心眼儿多,黑心肝儿里果真流不出豆沙馅儿,谁嫁你谁倒八辈子霉!”
秦之夏骂骂咧咧冷嘲热讽。
云憬也不逞多让,狐狸眼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