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也不怕沈弗寒不相信,她对昭昭的爱有目共睹。
沈弗寒沉吟良久,问:“以前怎么不告诉我?”
温嘉月作柔弱状,垂眸道:“我不敢。”
“为何不敢?”
她轻声道:“我知道子嗣对你有多重要,你知晓之后,一定不会答应的。”
温嘉月确实有一部分考量。
连沈弗念都想让沈弗寒尽快有个儿子,不用猜,他肯定也是想的。
所以她才会费尽心思地想要将避子汤的事瞒过去。
沈弗寒垂眼问:“你觉得,子嗣对我有多重要?”
温嘉月愣了下,忽然想起沈弗念的话来,脱口而出。
“你都二十四了,连个儿子都没有,偌大的家业谁来继承?”
沈弗寒问:“二十四岁的年纪,很老吗?”
温嘉月差点又将沈弗念说的那句“万一你早死呢”说出来。
她努力忍住,连忙摇头。
沈弗寒淡声道:“若是儿子真的重要,早在你第一次不答应行房的时候,我便纳妾了。”
温嘉月诧异地看着他,似乎是这个道理。
她问:“所以,子嗣对你来说不重要吗?”
“暂时不重要。”
暂时……温嘉月斟酌着这个词,下意识问:“暂时是多久?”
她心头一喜,难道在子嗣问题上,她会和沈弗寒达成一致吗?
正好她不想生,他也不想生,皆大欢喜。
“我也不知,”沈弗寒看着她,坦然道,“但我每个月都在服用避子汤。”
温嘉月猛然抬眸,她竟然真的猜对了。
不过,这世间真的有男子服用的避子汤吗?
“自然有,”沈弗寒淡然道,“只是甚少有男子愿意服用,所以药方险些失传。”
温嘉月怔了怔,忽然想起上辈子。
她和沈弗寒三日一次的行房从未断过,按理说早该有孕才是,可是生下昭昭后,她却三年无所出。
难道他那时也一直瞒着她喝避子汤吗?
她忍受了老夫人三年的唾骂,也曾怀疑过自己的身子不争气,到头来竟不是她的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