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嘉月:“……”
这样的变脸速度,她叹为观止。
苏叶大步朝内室走来。
二月末的天,他的额间却沁出了细密的汗,神色焦急地进来,直奔床榻。
“你怎么了?”
余光扫到了一旁的温嘉月,他这才收敛了几分。
沈弗念轻咳两声:“我浑身都不舒服,总感觉自己时日无多了。”
苏叶这便要将手搭在她的手腕上,顿了顿,终于想起有人在场,他得打开药箱。
将薄薄的巾帕放在她的手腕上,苏叶垂眸深思,眉皱得愈发紧。
“您的身子似乎并无大碍。”
沈弗念早就猜到他会这么说,更加虚弱道:“可我就是浑身都不舒服,或许是你医术不行。”
苏叶盯着她看了片刻,沉默不语。
“你先去开个药方给我,”沈弗念催促道,“我要止痛的,我现在难受死了。”
苏叶起身道:“您身子康健,恕难从命。”
“你!”
沈弗念立刻便要骂他,想起自己还要扮虚弱,连忙咳了几声掩饰。
“我是府上的主子,我说什么,你照办便是。”
苏叶却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
温嘉月知晓是自己在场的缘故,所以苏叶不好说别的,她便主动说道:“我还有事,便先回去了。”
“别走,”沈弗念扯住她的衣角,“你就在这里陪着我。”
苏叶脸上出现这种神色,她再了解不过了,下一瞬便要扑过来似的。
她可不能让他得逞。
温嘉月进退两难,见她坚持,只好点头。
沈弗念看向苏叶,问:“还不快去?”
苏叶这才转身离去。
等他一走,沈弗念立刻坐起身,得意道:“将他赶出府的事稳了!”
温嘉月问:“你舍得?”
她总觉得苏叶猜到了什么,只是没有说出来。
“一个男人罢了,有什么舍不得的,”沈弗念潇洒道,“玩玩而已,难道还指望我对他动真心不成?”
她的心早就在王秀才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