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皓清微微仰头,双眸瞬间锐利如鹰,眼神似能直直穿透四皇子的面皮,他就这样死死地盯着对方,片刻之后,才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你的那些事儿,我已然讲得足够清楚。接下来,也该轮到咱们好好唠唠我的事了。”
孟皓清面色愈发冷峻,犹如罩上了一层严霜,声音也仿若裹挟着冰碴,他徐徐开口:“贞启五年,烽火刚刚歇止,崔炎满身征尘,从尸横遍野的战场上带回来一个云国的小孩儿,那孩子叫胡丸。他被安置在了宫中,这一待,便是整整三个月。说来也巧,这三个月里,负责照料他起居的,正是你的生母朝德。这个胡丸啊,绝非善茬儿,贞启帝十二年,我突遭一场精心策划的袭击,几近殒命,而背后主谋,恰恰就是他。老四,事已至此,我倒要问问你,为何要对我下此毒手?”
四皇子听闻此言,眼神瞬间慌乱起来,目光在四周飘忽不定,像是一只被困住的困兽,急于寻找逃脱之径。他嗫嚅着嘴唇,好半天才回道:“我……我并没有啊!这件事我压根儿就不知情,当时我不过是听崔炎的吩咐,带着宁阳和萱灵进了山,打一开始,目标就是她俩,与你并无瓜葛。”
孟皓清冷哼一声,脸上浮起一抹嘲讽之色:“殿下,您这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性子,还真是顽固。莫不是要我抛出点猛料,您才肯松口?倘若我告知殿下一件石破天惊之事,您还能这般嘴硬吗?要是我说,殿下您根本就不是陛下的亲生骨肉,您又当作何感想?再进一步讲,崔炎,他才是您的亲生父亲,您又会怎样?”
四皇子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诞至极的妄言,双眼骤然瞪大,眼眸中满是震惊与愤怒,他嘶吼道:“你休要在此胡说八道!”
孟皓清嘴角缓缓上扬,勾勒出一个得意又笃定的弧度,他悠悠说道:“是不是胡说,一试便知。”说着,他慢悠悠地从袖间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瓷瓶,在指尖晃了晃,故意卖着关子,“这里头装的,可是崔炎的血。殿下,要不咱们当场来个滴血认亲,如何?”
四皇子瞧见那瓷瓶,脸色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