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皓清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反手握紧她的手,感受着掌心里的柔软与温热,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行啦,不逗你了。大概是刚成亲那会儿吧,我那会儿还在赌气,执意住在探清府。结果你呀,气势汹汹地就冲到探清府找我,还记得在清水楼的顶楼不?你当时干的那些事儿,想必你自个儿也没忘吧,估计就是那个时候,心里头有了那么点儿不一样的感觉,有点心动”
宁阳却不满意他这模棱两可的说法,眉头微微皱起,嘟囔着:“什么叫‘有点心动’啊,你这说得也太敷衍了。”话锋一转,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拖长了音调,阴阳怪气地问道:“那你对陈锦初又是什么时候动的心?”
孟皓清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
宁阳一听,气得又哼了一声,撇撇嘴不屑道:“切~才见第一面就喜欢上了,咱俩相识这么多年,从小一块儿长大,我陪着你熬过那么多日子,你倒好,对我心动得那么晚。难道我比她差很多吗?”
孟皓清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轻声说道:“别在这儿阴阳怪气的,洛一是洛一,你是你,哪能混为一谈。”
亥时。
御书房。
贞启帝慵懒地靠在御书房的龙椅之上,案牍上堆积的奏折合拢在一旁,他连番处理了几个时辰的政务,此刻早已困乏不堪,哈欠一个接着一个,仿佛怎么也止不住。身上那件绣着金龙的锦袍,也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有些松散,他抬手随意裹了裹,试图留住些许暖意,而后缓缓起身,满心想着要尽快回到寝宫,往那柔软舒适的龙榻上一躺,好睡个好觉。
他伸出手,端起桌前的茶碗,那指尖刚触碰到瓷碗,便觉一丝凉意袭来,贞启帝生怕茶水太凉,喝下去伤了肠胃,便用食指轻轻贴在碗壁上,稍停片刻,试了试温度,这才微微颔首,放心地将茶碗送至嘴边。
就在这时,静谧的御书房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贞启帝刚要入口的茶,就这么生生停在了嘴边,眼神里闪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