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略显阴森的府邸深处,有一间屋子隐匿其中。屋内灯光昏黄如豆,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一位老者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身形佝偻,瘦骨嶙峋得好似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他腿上盖着一条还算整洁的毯子,双眼紧闭,似乎正在闭目养神,那副虚弱的模样,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突然,房门被轻轻推开,一道黑影悄然潜入。来者脚步轻盈,未发出一丝声响,直至来到老者身前,才抱拳低声说道:“义父,派出去的几人已经成功潜入东都。虽在过程中不慎被发现,但好在他们机灵,如今已寻得安全之地藏身,并无大碍。”
老者听闻此言,先是轻轻咳嗽了几声,那咳嗽声仿佛破旧风箱发出的声响,带着几分沉重与吃力。随后,他缓缓睁开双眼,那眼中竟布满了眼白,宛如两汪惨白的死水,恐怖程度令人忍不住瞠目结舌。他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苍老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房间里缓缓响起:“把人毫发无损地带回来,我要活的。”
来人恭敬地抱拳行礼,应了一声“是”,便如同来时那般悄然退出了房间,轻轻合上房门,只留下昏暗灯光下的老者。
就在这时,屋子的阴影处缓缓走出一个身影,步伐轻盈,身姿婀娜,正是许慕春。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笑,声音清脆地说道:“桑老,您如今啊,即便只是坐在这,也依旧威严不减当年呐。”
桑老微微苦笑,摇了摇头,用那带着几分沧桑的声音说道:“唉,我们这些前朝余孽,如丧家之犬,哪还敢大张旗鼓地行事啊。我这把老骨头,苟延残喘罢了,谈什么威严,如今不过是活一天算一天。”
许慕春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目光望向桑老,轻声说道:“桑老可别这么自谦。您瞧瞧,放眼整个大尉,您手下的那些人,哪一个不是实力超群,在江湖上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桑老听后,先是一愣,随即发出一阵哈哈大笑,笑声中却满是无奈与苦涩:“不行咯,真的不行咯。如今大尉的新生代人才辈出,就不提陈锦初和赵湘这些声名远扬的将领,单说一个孟皓清,就够我这老不死的头疼了。你瞧瞧,这一年来,我们在他手上栽了多少跟头。先是在俞州,精心策划的布局被他搅得一塌糊涂;而后在梁州,又吃了大亏。如今,连我最得意的手下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