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义问:“她为什么要帮我洗床单啊?”
“嘿,不都是这样的吗?洗衣服,洗床单,做饭洗碗打扫屋子,都是女人的活儿啊。要是娶了媳妇这些活儿还得自己干,那娶媳妇干啥?”
傅怀义一怔,“所以你家这么多活儿,都是你妈干?”
“差不多吧。”易云硕随口答道。
“那你妈也太辛苦了,结了婚要干这么多活儿,干嘛要结婚?”
嗯?
还真给他问着了,为啥要结婚呢?
他想了一会儿说道:“可能是为了有个家,女人是没有家的。”
“娘家不是家?你外公外婆家不是你妈家?”
易云硕笑道:“你这话说得,那怎么能算是我妈家呢?那是她兄弟我舅舅家。”
傅怀义坐在床沿上愣了半晌。
他还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女人是没有家的?
所谓娘家,那是兄弟家。
愿意嫁到别人家里干这么多活儿,是因为她们没有家,她们需要一个家。
这时,易云硕又问:“莫非你家是你爸干活儿?”
傅怀义回过神来,摇头,“不,我爸妈都不干,我家有保姆。”
易云硕:“……”
“哼。”他哼了一声,像是发泄似的用力的搓了几下,道:“我等平民,与你傅少爷说这些干啥?我竟然还担心你家没人干家务,我真是吃饱了撑的。”
都不是一个层次的人,说个屁,他还是赶紧洗吧。
毕竟他既没有媳妇,也没有保姆。
傅怀义在这里一待就是一天,这就很反常。
易云硕问:“你跟小林同志是不是吵架了?”
“怎么?”
“好不容易最近比较闲,你应该围着小林同志转呐,你怎么回来围着我转?”
傅怀义白了他一眼,“她上班。”
“我知道,她上班的时候,你不是也在书店坐着看书吗?”
“她不希望我追那么紧。”
“那你也得坐对面咖啡厅盯着。”
傅怀义:“……”你可真了解我,不愧是‘亲兄弟’。
“潘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