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筝和傅程懿不在,而病床旁——
蹲跪着一具魁梧的躯体。
他静静地搂着她的纤腰,脸贴在上面。
宋厌睡梦中感觉到的火热,就来自于他粗重的呼吸。
此刻,两人的姿势如此亲昵。
男人就像个孩子,在贪恋她肚子上的什么东西。
可宋厌却呼吸一滞,面对程筝和懿儿时努力藏好的诸多负面情绪,在看到他来了后,就像即将打开潘多拉的魔盒。
死灰有复燃之势。
傅程训陶醉在心爱的女人和未出世的宝宝为他营造出的温柔窝里。
这是他未来的小家,是他这辈子最珍贵的宝贝。
他的厌厌为他怀着孩子……他一想到此就沉溺在幸福里无法自拔。
今天在家里时,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他爸吓得都要拽着他把他拉到精神病院去了。
他洗了澡,换好清爽的衣服,把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甚至还叫了造型师上门,把他的头发理了理。
看着镜子里英挺俊朗,一身贵气,不再有一星半点烟酒味的男人,他由信心满满,突然又变得怯懦不堪。
他不该一而再地冲她发脾气,不该……
他不该口不择言说那些伤她的话。
一码归一码,她拧过,伤过他,但他不能因为她伤他,而去伤回来。
他一阵焦灼,心里也像是在焚烧般难受。
好不容易捱到了晚上,他妈和懿儿“传”回去消息,厌厌吃了饭,也休息了很久,心情看起来好多了。
他才敢趁着她睡着,偷偷跑过来,亲近她和宝宝。
此刻的他,无比安心。
就在他眷恋地把头又埋近她几分时,肩膀被床上的女人大力推开!
“出去。”
他一怔,倾身过去,膝盖在地上挪了挪,贴近她的脸,柔声问:
“你醒了?”
宋厌冷声说:
“出去,我说了,我不想看见你。”
“老婆……”
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恳求。
“别这么叫我。”
“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你打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