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晚娇软的声音清晰无比,振聋发聩。
“此话当真?!”
总兵官白玉率先坐不住,站起身厉声质问。
苏晚晚宠辱不惊,脸上满是疲惫:
“应该是达延汗的第三个儿子,巴尔斯博罗特。”
镇守太监陈贵眼里闪过一抹精光,面露惊喜:
“巴尔斯博罗特自幼被养在他姐夫,土默特部的首领火筛身边,还娶了火筛的妹妹。在鞑靼右翼的影响力可不小。”
右都御史刘璟也点头附和:“这可是一条大鱼,来头可不小。”
苏晚晚见他们都足够重视,也就放心了:“这些俘虏怎么处置利用,就交给各位大人了。”
“至于城外那支军队该如何论功行赏,还请各位大人决断。”
苏晚晚正要退下,却被李总管领到别的房间。
陆行简正在房间里,面无表情地等着她。
苏晚晚全身僵硬地站在门口,平静地与他对视。
她在户外冻得太久,还没缓过来。
陆行简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上下打量她很久,最后让李总管给她上杯热茶。
热茶入肚,全身冻僵的苏晚晚终于活过来。
“第几次?”
他的语气低沉幽冷。
苏晚晚有些不明白:
“什么?”
他缓步走近她,捏起她的脸,低头看着她的眼睛,声音非常冷漠。
“拿自己的命去赌。”
一整夜的惊险,苏晚晚早已精疲力竭,整个人有些摇摇欲坠。
可看到他发红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心尖颤了颤。
“没有。”
“没有?”
男人压抑着怒气,额头青筋暴起,下颌线紧绷。
周身的压迫感让人有些窒息。
“苏晚晚,你以为你是神仙,刀枪不入吗?”
“事不过三,你已经赌了三回!”
第一次是昌平州被虏,引诱荣王陆佑廷出手。
第二次是浣衣局中毒。
第三次,就是这回。
他压低声音,严肃地命令:“以后不许冒险,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