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简语调轻快,带着笑意,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
“那里没什么人,你要想叫就叫出来,不用担心被人听到。”
苏晚晚顿时像炸毛了小猫咪,赶紧伸手去堵他的嘴。
上次在坤宁宫夫妻办事被嫣若听到了些许动静,之后她就再也不敢放开。
即便被他折腾得不行也死死咬住牙关,生怕再度失控,被人笑话。
如今她贵为皇后,如果被人编排,那丢的可不只是自己的脸。
陆行简骨节分明的大手按在她的小手上,薄唇亲吻着她的手心。
一下下,一点点,就像小鸡啄米。
似笑非笑的眼神斜睨着她。
苏晚晚心尖难以抑制地颤了颤。
他这个动作并没有带有多少情欲。
可那种温柔缱绻,那种亲昵宠溺……实在撩人。
苏晚晚心想,会不会有一天,他也会这样亲吻别人的手心呢?
只是简单一个念头,心头就是阵刺痛。
明明说好要有心理准备,不沉溺其中的,要做到真的很难。
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光阴好像过得分外快。
实际上,说是去泡温泉,两个人头几天连房门都没出过。
日子过得昏天黑地。
直到送过来的奏折堆积了一桌子,实在拖延不得,陆行简不得不抽出时间去处理。
苏晚晚才有了两天的喘息机会。
这天苏晚晚醒来,已经日上三竿。
书房那边传来陆行简带着愤怒的声音。
“刚免了户部左侍郎王俨之罪,又要免罪?”
“宣府大同粮草浥烂贪腐如斯,找不到一个担罪的不成?!”
他把一个奏折用力扔到地上。
“斩获八颗鞑靼首级,擒获一匹马,大同也敢来请功谋赏?!”
司礼监掌印太监柳溍咬牙劝谏:“有功当赏,有过当罚,才能人心安定,平息事端。”
“九边糜烂非一日之功,皇上还应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
陆行简脸色冷然,缓缓压下怒气。
做了最终决断。
“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