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陆行简自己一直不肯离开晓园,保持着他依旧被“囚禁”的名头。
最近她很忙,晚上经常要批阅奏折到深夜,也没再去晓园过夜。
没想到他今天倒出来了。
前不久刚下过雪,地面湿滑,陆行简唇角含笑地看着她,向她伸手,“着什么急,别摔着。”
苏晚晚把手搁在他手心,陆行简轻轻一拽,她便撞向他胸口。
男人在她耳边轻笑,“想我了?”
苏晚晚却闻到,他身上的大氅上有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味。
她紧张地上下打量他,甚至伸手往他身上摸。
“你受伤了?”
陆行简捉住她的手,“没。”
语气戏谑,“这么急不可耐?”
苏晚晚见他面色正常,还有功夫开玩笑,心里放松了许多,小拳头在他胸膛上捶了一下。
“少胡说。”
陆行简把她的粉拳送到唇边轻轻一吻,揽住她的肩头,语气温柔:“天越来越冷了,回去吧。”
转身时,他的视线有意无意地往苏晚晚身后不远处的拐角瞥了一眼。
萧彬正站在拐角处,面色苍白,脸上还有个很大的血痂。
破相了。
陆行简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冷意。
萧彬成了这个样子,晚晚还不停来看他。
上了马车,苏晚晚问,“你今天去哪里了?”
陆行简似笑非笑:“这么担心我?”
苏晚晚表情严肃,“别打岔。”
陆行简捏了捏她的脸,又把身体靠在她身上,懒洋洋地抱怨。
“还不是你,都不来陪我,我就去诏狱走了一趟,可能不小心沾上了血腥气。”
苏晚晚蹙眉,“有什么人值得你亲自跑一趟的?”
陆行简有些漫不经心,“不过几个说话难听的硬骨头,总得叫他们瞧瞧厉害。”
苏晚晚没再多问什么,只是说,“这种事何必你自己出面,没得坏了名声,他们还觉得自己是文人傲骨,自豪得很。”
最近有几个骂得很脏的文官被她直接下了诏狱。
陆行简霸道地冷哼,“骂我可以,骂我娘子,真当我泥菩萨没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