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淌血的符箓前站定,我举着手电筒照向符箓。
符箓依旧往下淌着血红色的液体。
液体顺着缸体流到地面,随后被夯打过的紧实地面快速吸收。
陈伯盯着符箓仔细看。
可上面的符文是用朱砂写的。
被血红色液体浸染后,朱砂变的很难看清。
我看了两眼,对模糊到难以辨认的符文没了兴趣,转而观察流淌到地面的血色液体。
“把手电拿稳啊。”
“刚看出点东西你就把光移开了。”陈伯不满的嘟囔道。
我赶忙举好手电:“字是红的,符纸也是血红一片,真能看得出东西?”
“再说这民间法脉的符箓,你看的明白么?”
“要我说干脆撕……”
我刚说出“撕”字,一股阴风从身后刮了过来。
呼!
阴风并不强。
也没多么的冰寒。
反而轻柔的,像有人在背后吹气的感觉!
难道背后有东西?!
嘭嘭嘭!
我心脏剧烈跳动起来,握着匕首的右手也抬了起来。
陈伯却一把拉住我抬起的右手。
他双手微微颤抖着,用力的捏住我右手腕。
哑着嗓子从牙缝中蹦出三个字:“别,回,头”
我心中顿时凉了半截。
看来身后真有东西!
“陈伯……”
陈伯用力掐了我手腕一下。
接着道:“听我说。”
“这是克制重(chong)丧的血符箓。”
“普通血符箓用黑狗血,鸡冠血等能辟邪的动物血制成。”
“但克制重丧的血符箓……必须用人血来制!”
“这缸里,也不是之前猜想的坐化之人!”
“而是……”
陈伯越说嗓音越颤。
说“而是”两个字的时候,嗓音颤到话都说不出了。
像是有无形大手正掐住咽喉,让他声带无法正常发音。
“呼呼!”陈伯弯下腰使劲喘气。
头却倔强的昂着。
双眼死死盯着血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