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搬就搬。
朱府各处大都是她的人手。
一声令下,很多人都忙活开了。
春雀收拾完傅安安的首饰衣物,就赶去前院的库房找傅安安。
房梁上装了两盏电灯,灯光橘黄幽深。
傅安安找了几个膀大腰圆的小厮,正在把一抬抬嫁妆运送到朱府门口,忙忙碌碌中有条不紊。
白日里老夫人贪得无厌的嘴脸,早就被那两个老妈子四处传开了。
“呸,堂堂少帅府老夫人,贪图媳妇的嫁妆,真不要脸。”
“就是,我们小门小户的,都干不出这样的事。”
这会儿,所有人都卯着劲为傅安安干活,竟没有一个人想着去给朱母和朱乾川通风报信。
傅安安笑吟吟,领了他们的好。
忙到大半夜,所有嫁妆和她的私人物品都整整齐齐规置在傅府宽阔的厅堂中,她让春雀取了一大包大洋,全部分发下去。
春雀边发大洋边说道,“以后小姐是小姐,朱府是朱府,有愿意弃暗投明的,傅公馆,要人,商铺店铺,要人,军队官场也要人,只要你们来,随时欢迎。”
一句话,说动了将近大半的人留下来。
傅安安看着这一幕,唇边笑意更深。
从前随她嫁人前,春雀在府里也会管账,管理下人,一张巧嘴能说会道,心思又大胆,行事又谨慎。
再没有比春雀更好的助力了。
傅安安等众人忙完,叫春雀给留下的人十块大洋。
人人有份,往后也不生怨怼。
等忙完,她又匆匆带上春雀去了祠堂。
祠堂里摆放着父亲母亲和兄长的牌位。
点了香,烧了草纸,她跪在蒲团上重重磕头,红了眼圈。
“阿爸,姆妈,哥哥,原谅我这么晚来打扰。明天我就跟朱乾川和离了,不是我不想过安稳的日子,而是朱乾川实非良配,朱府的水也太深,不值得我浪费一生。
“你们放心,我会给阿爸和哥哥正名,也会让朱乾川止步青云,欺我辱我的,我必还之。”
春雀也跪在旁边烧祭品,扑簌簌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