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安安……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好不好?”
朱乾川像是被抽了脊梁骨,站立不稳,萎靡地靠在墙上,目透怆然和悲痛,一声声低低细喃,央求傅安安的饶恕。
傅安安恍若未闻,挽起宋白棠的手臂,转身就走。
“姆妈,我左脚腕的伤口,换了最后一次消炎药,差不多痊愈,我们现在去办理出院手续,以免被不相干的人反复纠缠,我实在烦透了。”
宋白棠慈柔地嗯了声,“安安宝受苦了,回到海城后,姆妈会亲自去朱家为你讨回公道。”
“他们胆敢伤害我的安安,我必十倍奉还。”宋白棠说到最后,语气凌厉如霜。
离开医院,傅安安把宋白棠带到中央饭店。
走进二楼她的房间,宋白棠面色困倦,微微打了个哈欠。
傅安安连忙把她推到床上,“姆妈,这段时间你跟着我东奔西跑,太累了,快躺上去休息。”
“姆妈确实有些累,我眯会儿。”宋白棠脱下高跟鞋,缓缓躺在床榻上,和衣而睡。
傅安安换了套轻薄的雾蓝色学生装,把手枪放进口袋,踮起脚轻轻地走出去,关拢房门,走到隔壁厉枭的房间,抬手敲了敲门。
里面悄无声息,无人应答。
说明厉枭不在,沈逸风也不在。
傅安安抬头,看了眼挂在走廊墙壁上的西式壁钟。
时针和分针指向下午四点半。
感觉肚子有点饿,她沿着楼梯下楼,到了宽阔的正堂,点了份秦淮凉粉和桂花糖芋苗,都是具有南城特色的小吃。
清新爽滑的口感,吃进嘴里,是一种非常愉悦的享受。
傅安安唇角含笑,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
外面却骤然传来一阵激烈交战的枪声。
傅安安放下碗筷,右手伸进衣裳口袋里,迅速握紧了勃朗宁手枪。
其他吃堂食的普通食客,纷纷找地方躲起来。
傅安安也跟着弯腰藏身在桌子后面,慢慢探出脑袋,透过雕花窗棂的空格,睁大眼睛小心谨慎地观察外面空旷的街道。
只见十几个身穿日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