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们以为你葬身大海,这是第一次;后来沈棠真真切切的病死,这是第二次;现在我再跳出来告诉他们,自己借了别人的身体重生,这又是第三次。”
容云衍脸色霎时变得苍白,目光里也流露出忧郁:“他们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伤心?”
他想要拉起我的手,但就在即将指尖相触的前一秒,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停住动作,微微低下头,仿佛透过我的眼睛一路看到心里似的说:“你恨我是理所应当的,但他们都很想你。”
“容云衍。”我连名带姓的称呼他道,“我以为你至少不会做这样卑鄙的事,用叔叔阿姨来挽留我,就算真的成功了又有什么意思?让我留下来跟你做兄妹么?”
他眉宇间忧郁神色更重了一分,眼底的光彩更是彻底变得暗淡。
我既是要让他清醒,自然就没有委婉的必要,又勾起刺了他一句:“这倒也不是什么坏事,只不过我未来的嫂子坐了牢,不知道我以后还能不能考公。”
容云衍薄责了我一句:“别胡闹,你明知道我跟那个女人……”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是对苏冉冉厌恶愤恨到了连提都不愿意多提的地步,这样的态度让当初那个“死而复生”的他见了,想必会惊掉下巴。
我不带丝毫感情的这样想着,顺便评价了一句:“你们的事跟我无关,我只关心她到底什么时候能把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苏冉冉摊牌之后就彻底的不装了,等到锒铛入狱,更是一句有用的话都不说。
容云衍一脸愧疚:“我会想办法的,但刘队那边暂时没有进展,他们能联络到的受害人身体实在是太差了,必须住院治疗,等到好一些了,证据一定会更齐全的。”
刘队必须按流程办事,任何人都不能搞特殊。
我最近专心致志地在查跟d先生有关的线索,其实并没有要催促他的意思,这时便应了句:“希望吧。”
这句话通常只会出现在没希望的时候。
容云衍察觉到我的回避,近乎急切的转移了话题:“你刚刚说什么考公也是气话吧?你那么喜欢油画,重操旧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