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到底还是被容云衍拿了回去,他说这东西只是看起来朴素,但既然能被从前的他专门开个保险柜藏起来,一定有着特殊的意义,并且试图将其中一枚交给我。
我点头表现感谢,但是拒绝道:“这是送给沈棠的,我留着它并不合适,你心里实在过意不去的话,不如趁扫墓埋到她旁边去好了。”
说句实在话,提起自己墓碑的滋味跟愉快不沾边,细想还有几分黑色幽默,幸好我提的次数多了,已经算是脱敏。
容云衍的反应都比我这个当事人来的更激烈,他的表情很不自然,是想反驳又怕我会不高兴,再翻出许久不曾提及过的旧账,所以主动退让道:“我可以先替你保管。”
他这就是不肯把戒指埋掉的意思了。
我不置可否:“随便你。”
翌日早上,容云衍跟容叔叔和容阿姨一起出发往墓园方向去了,一来一回少说也得近两个小时,而他们必然不会看过沈棠的墓碑就走,扫墓和同她说些近况都无疑是要花时间的。
我用着林小月的身份,成功被隔离在此事之外,倒也算是因祸得福,有了单独行动的空间,不必再绞尽脑汁地去想避开容云衍的办法了。
此时距离d先生将寄存柜的事转告于我,刚好过去三天。
我争分夺秒的离开容家,打车直奔目的地的超市而去,等听到寄存柜打开的咔哒声,总算是松了口气。
里面装着个手提袋,正是何田田离开时随时携带的,除此之外,还有几张她跟当天日期的报纸一起拍的合照,以及一封手写信。
只不过这封信不是写给现在的我的,而是写给沈棠的。
我不知道d先生是用什么理由劝何田田写的这封信,但从她字里行间流露出的心情和还算端正的笔迹来看,至少没有受到威胁或者恐吓。
——棠棠,原谅我这么长时间没有去看你,不是我不想,而是有人限制了我的自由,不过你放心,我有勇有谋,迟早会想到办法脱身的,等我再去给你扫墓,一定会把判决书也烧给你。
你曾经说过,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其实我也这么觉得,只是很遗憾没来得及让你听到,要是你相信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