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阿姨和容叔叔许是在墓园里哭过一场,眼眶都红红的,他们交谈几句就回了房间休息,而在他们身后,容云衍的表情看起来甚至还要更难过。
他分明知道我仍旧活着,按理说不至于会这样,总不能是触景伤情,代入的感情太深。
我拿起手机点开微信,发了个大写加粗的问号过去。
容云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注意到手机的讯息提示,我只好打了个电话过去,这次他倒是有所察觉,但却没有接电话,而是抬眸看向楼上。
偌大的客厅里有的是地方,他确定我位置的直觉倒是一如既往的敏锐。
我看到他径直走上楼,眼圈泛红道:“我有话跟你说。”
最近的适合谈话的地方就是身后不远处的房间,可那是我现在住着的卧室,我不愿在容叔叔和容阿姨离开前冒任何风险,小声表示:“下楼。”
我们在这方面的默契并没有随着容云衍记忆的消失发生任何改变,很快就在一楼的书房里见了面,屋里的窗户靠近后院,有什么变故的话,翻出去逃跑会方便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