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我跟容云衍一起看电影,满心都想着自己是来看恐怖片的,又想看,胆子又小,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让他一定要在鬼出现之前捂住的眼睛。
十年后,我意识到没有哪个人是永远靠得住的,已经不会再害怕电影里的场景了,反正都是假的。
相比之下,倒是从前忽视了的故事更值得在意。
我平静的看着荧幕上的悲欢离合,从女主角被怀疑是杀人挖心的鬼怪,到女鬼现出真身,真相大白,再到男主角亲口说出他不能没有夫人,而女鬼心灰意冷,散尽修为将夫人给救了回来。
电影在令人伤怀的氛围中结尾,放映厅里的灯亮起数盏,荧幕上也随之开始放字幕,本就不多的观众开始陆续离开。
我在心底算了算时间,想都不想的就要起身。
容云衍跟着我站起来,出乎预料的问了句:“我记得你从前看电影都会等到字幕放完,今天这么着急,是有什么急事么?”
他坐在外侧,刚好拦住我的去路。
我停住步子,疑惑的反问:“看电影的效果这么好,你都想起来了?”
心理咨询师先前的措辞很谨慎,只说脱敏式疗法可能会有效果,但我万万没想到,这效果何止是好,简直是立竿见影。
容云衍察觉到我目光里的期待,有些尴尬的解释:“没有,但我下意识觉得是这样。”
发挥作用的是他的本能。
我点点头,顾不上去表达失望的说:“我确实还有事,所以得走了。”
容云衍往外走的同时给我让出路:“那我送你。”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没有拒绝或者搪塞的必要,我只委婉的问了句:“我要去剧院,你确定要送我过去么?”
“上次那家?”
“不,是城南那家。”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大概率是觉得我还在执着于剧院里发生的事,所以时隔数日,仍旧打算故地重游。
果然,他听到答案,表情立刻发生了变化。
剧院这类地方很少会有单独行动的观众,大家不是跟朋友作伴,就是跟恋人一起前来感受氛围,而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