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答,单就是冷笑了一声以示回应。
d先生不知是没听出我的嘲讽之意,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他反问:“难道她有遇到任何危险么?”
话里的潜台词令我产生不祥的预感。
d先生是两天前被我引到这里来锁住的,按理说不该知道何田田已经逃出来的事才对,可他的措辞听起来就像是在向我求证这一点。
我刚刚还激动不已,恨不能打开门跟他同归于尽的心情瞬间变得平静下来。
激将法老套但有用,我可以用在旁人身上,旁人自然也可以用在我身上,即便失败也不会有任何的损失。
可我却再也经不起任何失败了。
何田田还在医院里待着,哪怕现在那里的安保情况值得信任,我也照样不能离开太久,当即收起所有可能会暴露内心真实情绪的表现,用我所能做到最平淡的态度反问:“这不该问你么?”
回应我的是一声轻笑,d先生甚至抬手叩了下门遍的墙面,仿佛是在模仿我刚刚的动作,他的声音因为隔着门的缘故显得格外机械:“确实应该问我,你还有别的想知道的也可以问。”
“这可是你说的。”我点了点头,无端想起同余医生之间的对话。
一个猴一个拴法,对待d先生这样谨慎到骨子里的人,非得换个适用的法子不可,单靠回答是或者否是没可能从他口中套出实话的。
我没有改变语速,单就是平和的问:“你给何田田也用过药,对么?”
d先生同样不疾不徐的说:“抱歉,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这副见了黄河也不落泪的模样倒是很合我对他的了解,他没什么共情能力可言,始终把自己的感受凌驾于其他人之上,这样的人会老老实实承认他做过的错事才是活见鬼。
“嗯,那我们就说点你能明白的。”我终于抛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在希尔顿酒店里的那次见面,你为什么拿走了我的衣服?还有我的记忆到底是被你动了什么手脚?如果你认为我掌握的这些证据还不够,那我也不介意再多请几个人一起坐上证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