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
忙音在我耳边响了好一会儿,直到通话彻底结束。
容云衍表现的比这通电话还要来的更沉默,脸色更是黑的上手一刮就能抹下一层锅底灰,他见我看过去,直截了当的表示:“我是不会去见她的。”
不是不想,而是不会,态度坚决的就像是毫无回旋余地。
我如今也算是熟练掌握了拿捏容云衍的办法,闻言不慌不忙的表示:“那我去好了。”
容云衍登时梗在了当场,他勉强挤出一句:“你从前并不希望我去见她,况且我早就跟她一刀两断了,这种事交给律师去谈也就是了。若是连这样的专业人士都谈不成,说明谁去都没用。”
一直以来,负责代替他跟苏冉冉会面沟通的人都是从容氏法务部专门挑出来的律师,只不过她态度实在坚决,除了他本人外,无论见了谁都会很快拒绝探视。
我算是为数不多能同她见上一面的了,虽然与之有关的回忆相当糟糕。
我克制住那种令人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的反常情绪,强调道:“但是从前的你非去见她不可,这一次你有了正当理由反而不肯去了,难不成是问心有愧?”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容云衍的记忆开始恢复之后,对苏冉冉便厌恶到了极点,他对她是彻底的无视和漠然,就连愤怒的情绪都不怎么有。
我起初还会对此感到疑惑,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懒怠再去想跟自己无关的事了。
容云衍的眉心随着我的话音越蹙越深,他斩钉截铁道:“激将法对我没用,但如果你希望我去的话,我会试着克服一下的。”
招数不怕老套,只要能派得上用场就行。
我没有对他的让步表现出惊喜,而是镇定自若的向他说了声不带任何感情起伏的谢谢,等何田田发了讯息过来,才又说:“我先回去了。”
容云衍的目光始终没从我身上离开过,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终只问:“你们在私立医院里有不满意的地方么?如果有任何需要,告诉余医生就好。”
那些多余的安排果然跟他有关。
不同于会随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