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嗯,鲜虾鱼板面跟清汤面也差不多,而且卤蛋难道不是蛋么?你不喜欢吃的话就放着好了。”
现在掌握主动权的人是我,绝对不能给他有点阳光就灿烂的机会。
d先生见我油盐不进,摆明了是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将面接过去后主动将花窗重新给关了个严严实实,直接将我试图窥见他面容的视线给挡在了外面。
那张面具设计的非常刁钻,完全是严丝合缝扣在脸上的,想吃面非得取下来不可。
我不甘心错过这个机会,估摸着他差不多该开始吃东西了,小心翼翼的又将花窗缝隙给推开,结果却只看到了他的背影——他早有准备,是在专门防着我这一手,所以面向了房间角落。
一个人没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按理说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也该放弃那个荒谬的猜测了,但不知怎的,它还是像梦魇一样纠缠着我。
“味道怎么样?”我没话找话的问了句,
d先生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慢条斯理的放下筷子,整理了一番才说:“对饿了两天的人来说,应该不会有不美味的食物。”
语气还算平淡,但话音里仍带着不易察觉的幽怨,合着是在埋怨我虐待人质。
我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又把圈子兜回去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d先生诧异的反问:“一天时间这么短么?”
他的心情出乎预料的好,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开玩笑,是顺便在提醒我说话不算话,分明刚刚已经答应过会给他一天的时间去考虑。
我懒怠多解释,只是顺势也提醒了他一句:“你当然可以明天才考虑好,但要是你给的答案不足以让我感到满意,那就别怪我跟你翻脸了。”
凝望深渊的时间久了,便会存在被深渊吞噬的可能,而我跟d先生周旋已久,渐渐也学会了他的一些手段。
说完这句,我扭头就走,但却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走到花窗外拨通了容云衍的号码。
电话迟迟没有人接。
这天晚上,我按时回到了医院里跟何田田一起过夜,我们躺在同一张床上,絮絮叨叨的说白天在疗养院里的见闻,从负责人难看的脸色说到资料室的遗迹,又从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