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怕d先生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占据他的人格,导致好不容易才到手的进展功亏一篑,下意识的用担忧的目光看了过去。
容云衍刚好在这一刻望向我,他同我四目相对,随即硬生生的将眸底沸腾的种种情绪压了回去,仿佛我的目光是什么有奇效的镇定剂。
“姚呈明将沈棠的死讯带到婚礼上的那一刻,苏冉冉他们用在我身上的药就险些被巨大的悲痛冲垮,但那毕竟是持续了三年的心理改造,我的头脑承受不住巨大的拉扯,最终唤醒了d先生……”
他始终无法详细回忆起逃婚时的场景,而包括我和他在内的所有人,都以为这跟他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有关,直到这一刻才明白,原来是因为另一个人格接管了他的身体。
刘队认认真真的听完了这些事,但他从警多年的职业素养并没有让他轻信容云衍,而是发问到:“你现在能回忆起d先生都具体做过哪些事么?”
“能回忆起一些。”容云衍下意识的抬手撑了下额角,有冷汗打湿了他的鬓角。
“他拥有自我意识之后,很不认同我做过的一些事,尤其……是跟沈棠有关的那部分,所以哪怕是在我看到锚点,导致两个人格融合之后,再回忆一些跟他有关的事也还是觉得很模糊。”
他对于此时的痛楚习以为常,深呼吸一口又说:“不过我之前隐约意识到了这一点,一直有在接受心理治疗,并且发现了一个大秘密,d先生也有联络心理医生,找的是同一个。”
他报出了一个我和刘队都知道的人名。
刘队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天底下竟然有这么巧合的事么?”
容云衍扯了下嘴角,勾起个讽笑说:“我起初也以为这是巧合,但后来很快就想明白了,这不是巧合,而是必然,我跟d先生本来就是同一个人,在对医生的选择上当然也一样。”
刘队抬手做了个稍等的手势,然后立刻拨打电话联络了心理咨询师。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钟,按理说不该打扰对方,但事不宜迟,他真的是一刻都等不下去了。
心理咨询师似乎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她接到电话后连具体原因都没问,而是心平气和的表示:“我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