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呢?即便是柳相您”
李二风微微一顿,仿佛是感觉有点犯了忌讳,索性含糊着过去道:“所以,我想到了一句话,也是柳相您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人,一定要靠自己!”
“李二风一生别无所求,唯有一点,希望公子平安。可所求者,未必能所成!若前太子当时是对公子辰下杀手,我李二风,有半分能力阻拦否?”
“只有拥有力量,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我李二风不是您柳相,无法拥有保卫世人的力量。我只想拥有保护公子的能力!”
“为此,二风愿意做任何事情。”
“包括自己的生命!哪怕是注定要与公子离别,李二风甘之若饴!”
柳白深深看了一眼李二风,而后又看向门外。
有了屋檐的遮掩,他已经无法看清楚明月,只是那浅淡发散的月光,好似照耀了些许没有人看到过的地方。
“离别?”
“任何事情?”
柳白低下头,仿佛嘲笑一般,发出轻柔好听的笑声:“你不懂离别。”
“真正的离别,没有长亭古道,没有劝君更尽一杯酒,更没有你这样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感动自己的豪言壮语。”
“真正的离别,只是在一个和往常一样的夕阳下,抬头看着那骄红的太阳,突然流下眼泪。”
“原来是有人留在昨天了。”
说完,柳白转身,就这么盯着李二风:“你不应该这么说嬴彻。”
李二风有些恍神,他想起当他在宫府之中着急,担忧自己公子日后是否会被这个宛若疯魔的太子所残害的时候,自家公子只是默默流泪。
他问‘公子可是为柳相而忧伤?’
自家公子摇头。
他再问‘公子可是担忧己身安危?’
自家公子依旧摇头。
最后问‘公子忧何事也?’
自家公子双目含泪,只是说,很想念六哥带着他去掏鸟蛋,然后将鸟蛋煮了给他吃的日子。
“末裳公主的婚事,本相不会管,但若是本相猜想不错,应当便是你。”
“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