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隽也把面具给摘下来。这面具虽然方便,但戴在脸上也是真的闷人,周围一没别人就忍不住想脱,不然感觉脸都要被捂坏了。
两个人在这贴满了喜字的新房里面,以本来面目互相对视,顿时就生出了一种尴尬的气氛来。
沈灵隽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墨重瑰穿成这个样子。
他身上的喜袍也是礼部准备的,就是皇子娶正妃时的标准袍服规制,说不上多么奢华,但也算是用料上乘,精工细作。
正红的颜色,衬得他的面容越发的肤如皎玉,唇如渥丹,一股浓浓的妖艳魅惑之意,在龙凤喜烛的光芒映照之下,像是在黑暗中锦衣夜行而出的妖魔。
沈灵隽突然想起,她以前做的一个梦来。
她坐在喜床上,盖着红盖头,似乎是要跟秦少泽洞房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走进来的却不是秦少泽,而是墨重瑰。
梦境和眼前的一切,都高度重合了起来。
梦里的墨重瑰,也像现在这样,穿着一身正红的喜服,妖艳无比。
他脱掉了她的凤冠霞帔,把她放倒在喜床上……
沈灵隽整个人一激灵,赶紧把这些回忆从她脑子里甩了出去!
她都在想些什么!
沈灵隽突然后悔自己把面具给脱掉了,因为她现在感觉一股燥热直冒上来,根本压制不住,脸上火辣辣的,估计是烧红得厉害。
她不得不低着头,生怕被墨重瑰给看出来。
墨重瑰苦笑:“没想到,我娶你竟然是这么寒酸的婚礼。”
沈灵隽目光都不敢抬,僵硬地道:“没什么,以七皇子府的家底,正常来说就只能办得起这样的婚礼,再盛大就会惹人怀疑了。再说,这是程舞嫁给了霍经淮,又不是我们真正的婚事。”
墨重瑰郑重地道:“以后我会补给你的。”
沈灵隽那句“我们应该没什么以后了”的话到了嘴边,转一圈,又咽了回去。
因为这洞房花烛的特殊环境,再加上那个不可描述的梦境,沈灵隽这时候心里乱糟糟的,又是紧张又是害怕,又有一种打死她也不会承认的隐隐期待感……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她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