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最近,自从临远伯夫人“大病”过那一场后,整个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精神不振,情绪不稳,吃不下也睡不好,连府里的庶务都管不了了,就更不用说为程笛张罗亲事。
程笛来到临远伯夫人的房间。这时候都已经是日上三竿了,临远伯夫人还没起,不过人是醒了,就是窝在床上,一脸恍惚地发呆。
这段时间以来,临远伯夫人已经瘦了一大圈,脸色苍白憔悴,眼窝都深深地陷了进去。
程笛进来,临远伯夫人听到动静,被吓了一跳,整个人受惊地猛一个激灵,转头看到是程笛,这才松了口气。
程笛早就觉得奇怪。她娘之前所谓的生的那场病,本来就很蹊跷,处处都说不通。而且她病过之后,好像变得非常的神经衰弱,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把她吓得不轻。
不过,这个时候程笛没有心思管临远伯夫人的状态了,一进来就气冲冲地道:
“娘,您知不知道,那个张家二公子,居然派媒人上门来说没看上我!他凭什么!我还看不上他呢!他以为他算什么人中之龙吗,眼睛长在头顶上,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样,呸!”
临远伯夫人反应明显慢半拍,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程笛在说什么。
她在窑子里受的那几天折磨,几乎摧毁了她的精神。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她还是没有恢复过来,无论睁眼闭眼,眼前浮现的都是那些可怕的画面,晚上整晚整晚地睡不着,睡着了也总是被噩梦惊醒。
不过,听程笛说起她的亲事,临远伯夫人还是勉强打叠起精神来,毕竟,这亲事之前一直是她最操心的。
“张家二公子也不成?……没事,咱们还嫌他们张家没底蕴呢!就这几年才刚刚升官发迹的,底子多浅薄,咱们伯府可是百年世家!笛姐儿,别放在心上,娘再给你找更好的!”
程笛听着,气总算是没那么气了,倒是想起刚才临远伯说的一句话来,她就算是配皇子也配得!
程笛思忖着,开口道:“娘,我想当皇子妃!”
临远伯夫人吓了一跳:“皇子妃?你怎么可能当皇子妃?”